sad菌

你好。
今天也是不错的一天。
叫我香菇就可以了ԅ(¯ㅂ¯ԅ)
在紫色鳗鱼同名

在海边捡到了你(2)名字和无可替代

信天翁给海嗣起名字ing




明日方舟oc文,大概是长篇




go go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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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恩瑞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潮湿的空气,寂静的夜晚,好像与什么东西相连着的感觉。




无光的海岸映照不出任何事物,维恩瑞只是站立着,等待视野恢复清明。




他想看看自己的双手,却在刚要抬起时被夺走了注意力。




有什么东西擦着小腿跑过,有什么羽翼掠着脸颊飞走,有什么触须绕过脚踝,有什么甲壳蹭过身躯,有什么花叶拂过肩膀,然后,有一双怎样的手攥住了双腕,微微刺痛着。




维恩瑞恐慌起来,他颤抖着,几乎要尖叫出声,这是一双怎样的手啊。




冰冷、坚硬,指缝间却又带着些诡异的柔软。




仿佛撕扯过无数生灵,仿佛沐浴过无数鲜血,又仿佛迎接过无数新生。




啊、啊,他想起来了,这是一双带着潮湿气息的手,一双想要将他拖曳进底海的手。




宛如礁石,宛如珊瑚,宛如海藻,又像是触腕像是甲壳像是骨骼,如果一定要打一个比方,那么这双手只能是——“海洋”。




他想要挣脱,想要逃跑,想要哭喊,口齿尚未完全张开,冰冷的海洋已经灌注进来。




“呜、呜呜……”




泪水大颗大颗地溢出,尚未滑落就被什么柔软的物什卷走。




祂并不满足,只好接着在信天翁的身上游走,汲取更多、更多的温暖。




脚腕被锁住,腰肢也被缠满了不可言喻的软体,致命的脖颈却被放过,只是被温和地抚摸,连同后颈的羽翼一起。




冥河的水母挥舞触肢,在海底将自己的执念缠绕紧。




他只能无助的呜咽,理所当然的得不到言语回应,但是那双手却动了,由紧握变为放松,在双手获得自由的一瞬间又被新的冰冷缠上,然后。




面颊被双手轻轻捧起,有什么人在狼狈的信天翁额头上宛如夜晚的海风与清晨的浓雾那般轻轻地——




烙下了一个【吻】。






【我们彼此链接,“朋友”。】




【我们是“礼物”。】




【我们需要你,也需要"我"。】










【现在,为"我"起一个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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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如梦方醒。








“塞壬怎么样?我听说那是一种海妖,唱起歌来能引得船员跳海的妖精。”




小小的底海滑动者挥舞触须,似是欢呼,又像是获得新生。




“嘿嘿。”维恩瑞被逗笑了,又掰了一块手上的面包,喂给滑动者,哦不,现在,应该称呼他为“塞壬”了。




塞壬将面包拖入水中,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将其吞噬,在一系列动作完成后,他的身躯好像略微长大了些。




没人知道维恩瑞是怎么和他交流的,就像是心有灵犀?反正,只需要一个对视(底海滑动者真的有眼睛吗),他们就能知道彼此的想法。




出乎意料的,维恩瑞没有对塞壬拥有思想这件事感到任何惊讶。




打个比方就是梦中的经历被食梦貘吃掉了,违和感如同从熄灭的篝火中升起的烟尘那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维恩瑞的脑海中。




他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左腕,那里有一处微红的伤痕,早已不再渗血,只是凝固在那里,仿佛昭示着些许被遗忘的梦境碎尘。




【“朋友”,你的呢?你为塞壬,起了名字,那么,你应该,也有,属于你的,名字吧?】




“呃,嗯,我的确也有名字哦,塞壬。”维恩瑞缓过神来,对着桌子上似乎略有成长的塞壬说到。




“我叫维恩瑞,维恩瑞•阿尔卡纳。”




“妈妈在为我起名字时给我的名字加入了维多利亚语的自由,而我的姓氏则是代表了二十二种命运与选择的占卜。”


【占卜?】


“啊,就是预测自己的过去,现在,将来的一种小游戏罢了,并不具备什么参考性。”




【原来,如此。】




【陆地的文明,真是,不可思议。】




“我想听你说说,关于你和你的族群,塞壬。”维恩瑞将手指伸入水中,轻轻地抚摸塞壬新生的触肢,仿佛刚刚开放的花叶。




【无论维恩,想听什么,塞壬,都会说。】不知道是不是开始成长的缘故,维恩瑞注意到塞壬的触肢有一部分开始向着蓝灰色的飘带类转变。




【因为,我们认定,维恩是"朋友"。】




“这样啊,那我想先问问,你们的族群叫什么,都有哪些种类。”维恩瑞漫不经心的摆弄着自己的头发。




这比起交谈,更像是对朋友身世的打探。




【塞壬是海嗣,大群也是海嗣,塞壬以前是底海滑动者,但现在不是了,塞壬现在是"调查员",整个大群只有塞壬是"调查员"。】




“调查员?”维恩瑞停下了抚摸的动作,这令塞壬略微不满地扭动了一下身躯。




【就是去陆地上调查,为大群搜集可能存在威胁的信息。】




“那,为什么是我?”




维恩瑞收回了手,端坐在椅子上,水滴从指尖滑落。他的刘海垂落下来,遮住了眼睛,让塞壬看不清他的神色。




维恩瑞知道,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只是个黎博利而已,平平无奇的黎博利。




正是因此他才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在海边躺了一会儿而已,怎么就被从来没听说过的海嗣给缠上了呢?




【维恩,已经,与大群,相连。】




什……?




【不要,怀疑。】




【维恩,是第一个,对大群,与海洋,抱以善意的,存在。】




【所以,"初生",选择了,维恩。】




【我们,应当结伴。塞壬,保护维恩。】




“那……”维恩瑞犹豫着,他不知道该作何回答,这对于他来讲太过荒谬,不过是在海浪中侵染,就被海嗣们莫名其妙地认作同伴。




而且,这么轻易地就把信任托付给别人,这未免有些过于单纯了吧?




“连接,这就是为什么我能直接在脑海中听得到你说话吗,塞壬?”




【是的。这证明,联系。】




【维恩,亲近。大群,平等。】




【哪怕是,"初生",也是一样。】




【我们,共享信息。同伴死去,再顶替上来。塞壬也是一样。】




平等……平等?




没来由的汹涌感情淹没了维恩瑞的意识,他攥紧了拳头,试图克制住想要砸桌子的冲动,他只是缓慢地用双手捂住了眼睛,因为塞壬还在桌子上。




因链接而产生的对海嗣的亲近感此刻却成为了折磨着他的根源,正因为喜爱,才会对第一个朋友如此重视,海嗣的平等观念与维恩瑞的人类情感激烈冲突,这令他无法接受。




【维恩,怎么了?你的信号,频繁。】




他努力地平复心情,尽可能保持冷静地开口说道,“你们共享了信息,那就是说,其余的海嗣也会拥有你的记忆,对吗?”




【是的。为了在,塞壬死后,同胞更好地保护。】




“…我不想这样。”




维恩瑞近乎崩溃地呢喃。



胸口好像有海浪在翻腾,淹没了他的心脏,维恩瑞近乎自虐式的窒息令他的眼前发黑,视网膜渐渐充血,泛起猩红的斑点。




开什么玩笑?朋友难道是什么可以随意替换的零部件吗?




他们难道不明白吗,就算有着同样的记忆,就算身体也做到了完美复现,那也已经是不同的个体。




一旦死去,自己的塞壬就再也回不来了。




维恩瑞体内新生的腺体剧烈运作,强烈的信息素在身体内部蔓延扩散至体外,在海嗣的感官中剧烈到近乎凝成实质。




塞壬一声不吭地全盘接收了这些崩溃了序列的信息,他咀嚼着其中蕴含的情绪,但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维恩这么在乎某一个个体,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换一个保护者就会这么激动,海嗣不谙世事,他们需要学会的太多了。




隐约的,塞壬从本能深处浮现出一句话。那是一句蕴含着海嗣目前无法理解的情绪的话语。




【……我们舍弃情感,是为了再次拥有情感。】




那是极致的悲伤,对自身命运的无可奈何,是对未来的有所希冀,是前文明人类为了存续而甘愿舍弃自身生命的意志,是留存给后代们的礼物。


















【原来,如此。】




【维恩,不要悲伤,塞壬,答应你。】




【塞壬,不会死,我们,一起活。】




【现在,先睡一会吧。】






于是冥河的水母生长出足以缠绕溺亡信天翁的触须。






他决心进化成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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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嗣在感情方面真的是迟钝




和人类交朋友一定很困难吧




(望天)




塞壬只是为了维恩瑞决定要成长成为初生而已




只是为了能一直回应维恩瑞的感情




海嗣真的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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