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边捡到了你(1)信天翁和卵
明日方舟oc文,大概是长篇
饲养一只海嗣
人人都爱海嗣!()
不拆官方cp,基本为cb向,主角与海嗣间的关系较为暧昧
不喜请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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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判庭的检查一日比一日严格了。
十五岁的维恩瑞满脸愁苦地望向大海。
潮涌,潮枯,拍击岩石,溅起浪花,顺着海风带来几句悄悄话,然后又归于沉寂。
维恩瑞是一名黎博利,自小就在伊比利亚长大,没什么朋友。
维恩瑞不同于其他人对大海充满了忌惮,他向往着大海。
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维恩瑞的兽亲是信天翁。
他总是妄想着自己能够飞翔,能够飞到那高天之上,与浪花共舞,与海风齐唱。
哪怕浪潮漆黑如墨,哪怕天空黯淡无光,但只要是海,维恩瑞就想要翱翔。
虽然维恩瑞相比起其他黎博利人的耳羽,他还在后颈处多长了一对娇小的羽翼,但显而易见,这并不足以令他展翅翱翔。
“伊比利亚的兄弟姊妹大家都很沉默,沉默到就像是棺材里的尸体。”
“他们甚至还不如大海来的有趣,至少浪花还会同我说说话。”
天色渐暗,维恩瑞已经不想再呆在镇上,于是他小心地绕过街道上的人们,前往海边。
审判庭不允许平民轻易靠近大海,他们都说,“海里有怪物”。
但是维恩瑞不信。
他轻盈地跨过扭曲的礁石,它们就像是伤痕累累却又沉默不语的护卫,只能隔绝来自大海的微弱侵蚀,“沙沙”,鞋底与潮湿的沙砾摩擦,惊走一片墨色的沙蟹。
维恩瑞稳住身形,默默的站定,他没有携带提灯这类光源,因此他也只能接着微弱的月光来观察大海。
海浪一阵接一阵地拍击旁边的石礁,浪沫轻轻舔舐着鞋面,视野远处似乎有什么莹蓝色的东西在闪烁。
今天的大海似乎格外的…兴奋?
维恩瑞莫名想到这个形容,他已经来到过海边许多次,可没有哪回大海像这般表现。
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周围寂静的可怕,这与以往审判官们的频繁巡逻不同,整个世界都好像只剩下了维恩瑞一个人。
周围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审判官们的提灯无法刺破这抹黑,大海却一反常态,从深蓝的底泛起了莹火的青。
祂靠近了,他靠近了。
像是着了魔,被海中的妖怪摄走了魂魄,海浪清唱,海风悠响,一步一步地,祂诱惑着他,他吸引着祂。
维恩瑞做出了一个能影响他一生的决定。
他脱掉了鞋袜,赤裸着脚走近大海,潮湿的沙砾刺激着维恩瑞的感官,这令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缓步走向水中,感受着潮汐的涌动,祂蔓延上来,吞掉了他的脚踝,祂又随即褪去,带走缝隙中的沙砾。
海水是湛蓝的还是猩红的?是漆黑的还是无色的?祂是否富有生机?亦或祂只是一片死寂?维恩瑞说不清楚。
他一点点地弯下腰,任凭海水打湿了他的裤脚,最后维恩瑞躺在了沙滩与海浪的交界线上。
黯淡无光的天空几乎将月亮也一并吞噬,月只能艰难地透过漆黑的云雾向大地撒下微薄的光亮。
仿佛要将这只稚嫩的信天翁带回深海的归宿那般,浪潮渐渐蔓延,轻抚他瘦弱的胸膛,打湿了维恩瑞全部的衣物。
(羽毛也被打湿了……不过无所谓。)
后颈上的淡金色羽翼轻轻挣扎着,拍打出浅浅的水花,就像是即将溺毙于海的鸥鸟。
突然,一朵极大的浪花奔涌而上,覆盖了维恩瑞的面庞,狠狠地将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黎博利拍了个透心凉。
“呃!?咳咳咳咳!!!”
维恩瑞来不及反应,被迫呛了几口海水,浓烈的咸涩占据了他的每一颗味蕾,甚至还有一些不小心被吸进了气管,这令他无可避免地皱起眉,近乎撕心裂肺地剧烈咳嗽。
但好像有什么已经被隐秘地更改了。
在那一瞬间,深海的气息扑面而来,顺着口腔浸入气管,钻进肺部,再跟着氧气一起钻进血管,一起循环往复,直至将这一整只海鸟都侵染上独属于海洋的气息。
胃部的海水逐渐被吸收,海盐迫不及待地希望为每一粒细胞作出贡献,海水则是被化为他血液的一部分,残缺的海洋欢欣鼓舞 ,如果此时有哪位阿戈尔在场的话,抛开种族特征,不小心把维恩瑞误认成同族也说不定。
就像是达成了什么目的那般,海水飞速退去,收敛起那股子要吞噬生灵的劲头,只留下一只茫然呆坐着的年轻黎博利。
维恩瑞起身坐好,却惊奇的发现——他的身上有一枚被海浪带来的卵!
这枚卵左右不过一公分上下,总体呈椭圆形,与羽兽卵形状相似却又不同,小心地捏一下,嗯,不会错,是海洋生物的卵,蛋壳是软的。
维恩瑞仔细地观察着这枚卵,略微有些透明的白色蛋壳里缓缓流淌出一抹湛蓝。
突然间,卵鞘蠕动着,维恩瑞甚至隐约能听见内部新生的生命幼嫩的呜咽。
“啊!稍等一下!”
维恩瑞顾不得湿透的衣裳,匆忙穿上鞋子,抖了抖耳羽便揣着这枚卵紧赶慢赶回了临海的家。
他将这枚卵放到老旧的木桌上,自己则是翻箱倒柜,试图找出一个合适的容器。
还未等到维恩瑞翻找出足够大的锅碗,卵中的生物便已破壳而出。
“咔嚓。”
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维恩瑞只得拿出一个小小的木桶,利用自己的源石技艺为桶中注水,不过这水能有五百毫升便已是谢天谢地。
一转身,维恩能看到了那桌子上出现了一只幼小的“花”。
只消一眼,维恩瑞便知道这幼小的生命就是刚从卵内破壳而出的生物。
既不是鱼,也并非花。
它到底是什么呢?
【——是底海滑动者。】
维恩瑞轻轻将它捧起,然后在浸入水中。虽然是淡水,但幼小的花并没有表现出过多不适。
它无力地蠕动着肢体,将进食器官轻微抬起,对着维恩瑞乞食。
“——”
很奇特的叫声。这是维恩瑞对这朵“花”的第一印象。
于是维恩瑞起身,从柜子里翻找出一块面包,掀开牛皮纸,虽然有些干的发硬了,但是还能吃。
他努力的掰下一块,面包的残渣四处飞溅,维恩瑞将面包对准了投下,它立刻将触须缠绕上去,在淡水的参与下,面包很快的软化,又被花朵吞噬。
它蠕动着,随后又沉寂下来,似乎是陷入了沉睡。
“你说,你到底是什么生物呢?”维恩瑞轻轻拨动着花叶,若有所思。
不管怎么说,是他把这枚卵带回来的,这只生物也理应由他来抚养。
“呼啊——”维恩瑞伸了个懒腰,今晚的奇遇耗尽了他的精力,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睡眠。
简单收拾好自己后,维恩瑞缩进了并不算温暖的被褥。
夜已深了,哪怕是海浪的信天翁也该睡了。
而小小的木桶中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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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就是养一只海嗣,if的if线
是礼物,也是朋友。
把海嗣们从灭世的边缘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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